民间信仰虽乱,但阴庙是阴庙,普通庙是普通庙,分得清清楚楚。
1、普通庙也是可能安阴兵的。古代大庙标配是立五旗,代表安五营……天兵、雷部、十元帅、六丁六甲、阴兵。这都是典型的庙,并非阴庙。
2、阴庙是特指,并不是说那个人死了你拜他就叫阴庙。譬如关公、包公虽然曾经活后来死了,但却属于神庙。
3、阎罗王庙、城隍庙虽然属于阴界神明,但他们的庙也是神庙。
4、日本的天满宫、西藏的赞神,因为闹得厉害,结果被天皇或者政权官方封神,不属于阴庙,属于神庙。
5、只有供奉泛泛的孤魂野鬼或特定某普通死人的才叫阴庙。
6、泛泛的孤魂野鬼案例--百姓公庙、万应公庙、大众爷庙、万缘庙、万善同归庙,都是同一回事,都是泛泛地供奉各路孤魂的庙,譬如乱葬岗的、无主的、身死异地的、不知道是谁的……等等,有时是因为闹鬼厉害才发展出来的(日本的天满宫、西藏的赞神,也是因为闹得厉害,可是他们结果被天皇或政权官方封神了,所以不算)。也别小看这种庙喔,有些在地方上也蛮具影响力的!中国人最大的慈善机构东华三院组织,就起源自一个这样的、供奉各路孤魂的小小的百姓庙。
7、泛泛的孤魂野鬼案例--水流公庙其实和上述百姓公庙、万应公庙、大众爷庙、万缘庙、万善同归庙基本同一回事,都是供奉孤魂的庙,但如果说明“水流”,就是指江湖河海里捞上来的、水边漂到岸上而无人认领尸体,建一个庙给他们。
8、泛泛的孤魂野鬼案例--姑娘庙也属于泛泛的孤魂野鬼案例。姑娘庙就是一个或者多个死了的女性的庙。可是,为什么姑娘庙不算在百姓公庙里呢?这是因为古代认为女的,尤其处女,不应该和男的孤魂供在一起,所以有些地方另立。
9、特定某普通死人案例--譬如我说过很多次的泰国“娜娜”的小神龛。“娜娜”是泰国曼谷的着名鬼妻,是泰国最出名鬼故事的主角,曾多次被拍成电影。
10、阴庙通常在河边,供品也不同,很多时是半夜才最多人去拜。哪怕去到泰国也是这样。泰国娜娜的小神龛是24小时开放的,晚上人才多。
不过,其实呢,都不必这样麻烦看拜什么来判断神庙或是阴庙,有很多路数能看出的:
1、有天井多为神庙;当然有些小的神庙没天井,但阴庙一定是没的;
2、数楼梯阶级,譬如台阶等等。神庙必然是单数,阴庙必然是双数;
当然偶然会遇到建筑的人外行,也会出错,但90%情况下不会错。两点加起来,出错率应该低于1%。
十八王公庙是17个人海难、死得很惨,大家出于同情就埋葬了,但当时他们的一狗本来活着,却自己跳进坟墓殉主。后来大家处于同情,建庙供奉,由于觉得那狗有情有义,所以把这狗和17位无名主人并列,称为“十八王公”。
说个八卦。大陆好像也有卖旺旺那种垄断性的点心对不对?这个为老板赚到上市。它是怎么来的呢?闻说就是那老板当年拜十八王公庙,老板看到那狗,突然得到加持,为产品起名“旺旺”,从此发大财。旺旺是拜神必备,但有几个行业不用,包括医院、消防单位等等,这是因为,医院、消防、殡仪馆啊这些行业,如希望自己很旺,不就是希望别人出事吗?心肠不好嘛!
噢,看清楚,照片中那只狗不是改图加上去的,真的就是那么大!有说是旺旺老板后来给钱建的。
八宝公主是流传的一个女性人物,为荷兰人,后被人视为神祇膜拜。
《恒春县志》载:同治初年,有外国番船一只,遭风飘至鹅銮鼻一带,被龟仔角番戕杀多命。内有番女一名,其上下牙齿,不分颗数,各连一排。龟仔角番见而异之,悬首示人。嗣该船逃回本国,兴师复仇,至鹅銮鼻、大阪埒一带,荆棘满山,四无人踪。一日,闻鸡鸣声,遂发兵通道,寻声而进。得龟仔角社,戮番人,无噍类。走脱孕妇一人,延续至今,亦仅三、四十番。故社中禁,不畜鸡。相传被杀番女,为该国公主云云。
相传荷治时期时,荷兰公主玛格丽特为了寻找爱人威雪林而来到,船只遇风浪触礁搁浅,船员发出求救烟火,引来原住民袭击遇害。原住民原本不杀女子,但当一伙人抬着战利品返回部落,其中一名原住民男子因猎物不多,又折回海边搜寻,恰巧碰上逃过一劫的玛格丽特,勇士为了颜面及炫耀,于是开了杀戒,并带回她身上八样物品:荷兰木鞋、丝绸头巾、珍珠项链、宝石戒指、皮箱、宝石耳坠、羽毛笔和纸。故谓之“八宝公主”。
日治时期的1934年,这位荷兰公主曾经向一位渔民托梦,表示想回到荷兰,希望当地居民能帮她打造一艘船。居民照办且船也出发后,她又托梦说愿意留下来,庇佑当地居民,居民盖了间庙以为纪念,当地人俗称八宝公主庙。祠内供奉一幅书有荷公主女之横联,庙内的八宝公主像穿着戏服化的汉服,而非她生前所穿的荷兰服装。
林聪,生于中国人,留学期间任大藏寺法台祈竹宁波车义务译员及助手;为重建寺院,历年多次出入藏区,创办希望小学及藏医义诊所;首位外国人成为日本京都三十三观音朝圣“大先达”者。《传奇》、《玄机》、《新玄机》、《温暖人间》、《星岛日报》宗教版早期专栏作家。《与西藏有缘》、《一步一如来》、《京都朝圣书》作者,其着作畅销于两岸三地,《与西藏有缘》被部分院校纳入辅助教材,《一步一如来》荣登国内当当2011年畅销榜旅游类第5位;并有《甚深微妙》等佛教译着二十余本。